花情

在北极圈内一人乐

【DC|Batfam】知更鸟男孩(上)

#Damian中心,主14与父子的亲情向,有微量23cp提及

#一个简单粗暴的知更鸟女孩paro,设定就是,达米安拥有触碰到一个人就能看见对方死亡场景的灵视能力,啊我起名为什么这么废...

#漫白一只,开局五个人,剧情全靠扯,ooc与Bug能填海


1.

达米安第一次来到蝙蝠洞时,牵着他的是穿着一身蝙蝠装的布鲁斯,那时达米安惯于把自己远超出普通十岁男孩的冷静表现出来,他一语不发左右环视着蝙蝠洞,在心里给这个地方打了一个比他父亲高上一些的分数。

“老家伙,你怎么又带了个小鬼回来?”

一道响亮的男声在蝙蝠洞里几乎发出回音,达米安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过去,身材高大的青年抱着胳膊不礼貌的上下打量他,他眉头一拧正准备说什么,另一边又有个正对着全息电脑,脸颊还残存着少年轮廓的男子揉着眼睛一踩地板转过椅子,还没忍住冲着他们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减二十分,达米安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然后阿尔弗雷德适时的走了进来,手上端着一盘刚烤好的纸杯慕斯蛋糕,甜味丝丝缕缕的飘过来,“哦,我想迎接客人应该有一些小蛋糕。”

好吧,那二十分可以先加回来。

“那么客人优先。”布鲁斯在杰森和提姆过来之前首先拿了一块,他已经飞速的换了蝙蝠装,把蛋糕递给身旁的小男孩,达米安接过小蛋糕时状似无意的擦过布鲁斯的指尖。

接着他满意的看到了他想要的,一段画面迅速浮现在他眼前。

二十九年后,满头白发的布鲁斯躺在病床上,身边围满了脱下战服后几乎辨不出面目的超级英雄,不过他还是能认出来人群最前面的自己,还有已到中年的杰森和提姆,老人浑浊的眼睛半睁,缓缓地游移过众人,在他们压抑着的抽泣中停止了呼吸。

——作为蝙蝠侠来说,没有什么比这个普通的结局更好的了,达米安冲布鲁斯扯开嘴角,男人愣了片刻,不确定应该怎样回应他。

他也不需要回应,另外两个青年过来拿小蛋糕,穿着西装的男子咬下一口,迷迷糊糊的说“阿福我还要咖啡。”

达米安也想看到这两个人的落幕时分。

“提摩西·德雷克,我听外公说起过你。”

“哦,你好。”红罗宾向他伸出手——这家伙看来是真的还没睡醒。

达米安得逞的一笑,迅速接过他的手,提姆在下一秒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还不确定这时候把手抽开好不好,然而一秒的接触已经能让达米安看见他的结局。

【四十六年后的杰森·陶德——他就是蝙蝠洞里的另一个青年,达米安知道他,但在属于提姆的灵视画面中首先看到杰森的脸时是真正意外了片刻,杰森走进一间挂着垂地窗纱的卧室,太阳将墙面晒得看起来暖洋洋的,老年人沙哑的声音喊着:“提米,早饭好了,先起来吃吧。”

躺在床上的提姆没有回答他,杰森早已习以为常,无奈的笑了笑,走到床边准备去拉年迈爱人布满皱纹的手,只是在刚碰触到的瞬间,他浑身一僵。

他知道他再也叫不醒他的小红鸟了。】

  

达米安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几个人都看着他,首当其冲在他面前挥着手的就是红头罩,“小崽子?怎么突然傻在这儿了?”

他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绿眼睛滴溜溜的望望他再望望闭着眼睛的提姆:“你是Gay吗?”

“噗——咳咳咳你说什么?”杰森差点把蛋糕和纸杯一起呛进肺里,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就去摸他额头:“嘿老家伙,他这是发烧了还是脑子本来就有问题?”

达米安没躲开他的手,但这一次他看到的画面发生了混乱,先是一身罗宾制服,遍体鳞伤的男孩拼命向门口爬去,他勉强撑着断成几截的骨头,伸手去够圆环门把手,然而门传出上了锁的声音,他咳嗽着背靠着门瘫软下来,被血模糊的视线中唯有一个已经倒计时到三秒的定时炸弹闪着数字红光。

随即画面打乱重组,他刚看过的那间卧室再次出现了,老人靠在床头,拿起一瓶药片在手上倒了一把,他盯着药片看了看,随即毫不犹豫的仰头倒进嘴里,端过一杯水把它们冲进胃里。

这一次时间是德雷克死后的第二天。

“很显然,脑子有问题的是你。”达米安甩开杰森的手,看着他的眼神带着情真意切的……鄙夷?

“啧,和这小鬼比起来,小红鸟,现在我真心的感觉你挺好的。”

提姆仍然一片迷茫的接受了来自杰森的夸赞,和后来才知道达米安这个代表“妈 的死gay”的眼神。

布鲁斯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这个突然被塞给他的儿子,不知为何,浑身上下透露着一些他说不出来的古怪之处。

“——布鲁斯,希望这次你不是又打算让我来当免费保姆。”

但还没等他多观察一会儿,一个活力的青年声音传了进来,他最年长的养子,迪克·格雷森,利落的翻了进来,摘下眼罩后夸张的感叹一句:“哇哦,今天是什么大日子?或者又来了什么恐怖分子?小翅膀和小红鸟都到齐了!”

“是恐怖分子。”杰森把托盘上最后一个蛋糕扔给他,冲着达米安翻了个白眼。

迪克这才看见了达米安,他愣了片刻便习以为常的弯腰打招呼:“你好呀,我叫迪克·格雷森。”

“我知道你,夜翼,你是第一个罗宾。”男孩抱着胳膊抬起下巴看他。

杰森丢给他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迪克眨眨眼,伸手想去摸小孩的头,达米安却后退一步,视线盯看着他的手套。

——啊,是沾上了小蛋糕的油,黑色手套亮晶晶的闪着油光,迪克摘了手套继续摸过去,这一次小孩子乖巧的站在原地,他的掌心蹭过达米安一小片额头。

【“罗宾,已经够了。”夜翼远远的喊,他像是刚剪过头发,不过看起来有些失败的过于短了,穿着罗宾装的男孩握着根短棍,骑在一个男人身上就要冲他脑袋打下去,迪克继续喊着:“罗宾从不在敌人认输后继续动手。”

“你不再是罗宾了。”男孩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不能这样做,这是在破坏你所保护的——”

“闭嘴,我不需要你对我说教!”男孩随手把短棍朝喋喋不休的人掷去,正中太阳穴,迪克因为大脑猛然炸裂开的疼痛踉跄了两步,被一块石头绊了一跤,这本不是什么大事,但不巧,他倒下时后颈正对着另一块尖锐的岩石。

时间是一个月以后。】

达米安猛地后退两步,惊恐的盯着迪克,而后者毫无察觉,一手拿着蛋糕另一手摊开,偏头看着蝙蝠侠已经不知道说到哪里:“布鲁斯,我肯定小孩子会喜欢用甜牛奶冲麦片的。”

“不,我不喜欢。”杰森面无表情的回想起被大哥与麦片支配的恐惧。

“我也不喜欢。”提姆听到关键词短暂的回了神。

可现在达米安大脑一片空白,布鲁斯注意到他的异常,他抓住他的肩膀:“你怎么了,达米安?”

语气坚定的不容置疑,男孩的举动让他开始觉得,教育他要比想像中还要困难许多。

“你们太吵了,我要回房间,潘尼沃斯,我的房间在哪儿?”

“请跟我来,达米安少爷,这个时间你确实需要休息,其他少爷也一样。”老管家放下托盘,刻意加重其他少爷四个字的语气。

“很明显,阿福说的是你,提米。”杰森耸耸肩。

提姆没理他,提姆此刻运转速度有限的脑子全用来集中在听懂迪克的话上了,后者正疑惑的指着自己问两个弟弟:“我吓到他了吗?”

“这小崽子哪儿会被吓到……可能他只是觉得你的制服太恶心了。”

“……小翅膀,看着你自己的头罩再说一遍好吗?”

  达米安在关上房门前最后看了一眼格雷森,他微笑着辩解自己审美,和陶德互相怼了几句,又大笑着一把搂过德雷克。

他一把摔上了门,背抵着墙望向宽敞的房间,深深叹了口气。

一个月后,那个向夜翼扔出短棍的罗宾有着和他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2.

他的儿子果然比想象中要让他头疼。

这天布鲁斯提出让达米安成为罗宾,然而在他问出:“答应我,做到不杀人好吗?”时,男孩却突然倔头倔脑的说“父亲,我不能保证这个”。

“达米安!”布鲁斯声音提高了一些。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坚持着这些,现在连法律都允许死刑!”男孩仰着脖子,气势丝毫没被压下去。

“你不能代表法律,而不杀人是我们不能越过的底线。”

“我拥有比法律更公正的能力,我杀的每一个人他们都死得其所。”

“你怎么保证这点?”

达米安沉默了片刻,他现在还不想像个傻瓜一样把自己的能力全盘托出给这个男人——他才认识了一个礼拜的父亲。

布鲁斯以为他不会说话了,但片刻后他却突然问了一句:“如果我……或者格雷森马上要死了,你知道只有杀了那个人我们才能活下来,你会杀他吗?”

布鲁斯几乎是立刻回答:“我会救下你们,哪怕牺牲我自己。”

“真的吗?”达米安抱起胳膊:“据我所知,你并没有牺牲自己,也没有救下……”

“停!”

杰森的事情依旧是他的底线,达米安就这样说出来用作攻击他的武器,布鲁斯感觉自己的脑子嗡嗡作响,他盯着自己的儿子就像盯着一头正在失控的猛兽,眼底没有一丝能称之为柔软的东西。

“你并不是万能的,而我能做到这个,我能拯救许多人,我能避免许多无可挽回的事情发生?”达米安一字一顿的说着,嘲讽的笑了。

“我将证明给你看,在这种事情上,我的选择会比你强的多。”

理所当然的,当晚达米安被关在了韦恩大宅,跟着怒火冲天的蝙蝠侠去夜巡的助手换成了红罗宾,达米安百无聊赖的去蝙蝠洞转悠,然后就看见了格雷森,没带眼罩,但还穿着一身对他来说无比刺眼的制服,格雷森带着惯有的热情冲他打招呼:“嘿。”

想来是父亲派来管着他的,达米安不想理他,迪克自顾自的列计划:“小家伙,我们去训练场比划比划怎么样?”

迪克原以为这个爱争宠的小孩会求之不得,这样他付出几处皮肉伤的代价,就能让打累的小孩乖乖去睡觉。

“不要。”达米安穿着动物图案的连帽衫,抱着本有他半个身子大的大部头书,摆足架势要去书房窝上一晚。

“——那和我呢?”

“小翅膀?”迪克和达米安同时转过头,杰森拨开眼前掉下来的一缕碎发,没看迪克,直直盯着达米安。

“好啊。”达米安这下答应的爽快,他心里也憋着口气,他是真的不想动格雷森——能这样死掉他是有多蠢?他还不想再弄出什么意外,但陶德自己送上门来让他发泄,这就不过分了吧?

他答应的这么爽快也有些出乎杰森意料,他就顺口问了:“哎,迪基鸟到底把你怎么了?你这么害怕他?”

迪克走到达米安身边,半蹲着平视他,语气真挚:“达米,上次见面如果我吓到你了,我向你道歉,你不用在意我们说的话,其实小翅……杰森和提姆都是很棒的家伙。”

最后一句他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心虚。

“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高估你自己。”达米安只和他对视了一秒就别开头,心里稍微有些酸,二十多天的血色倒计时仿佛就悬在他头顶,他冲杰森嚷嚷着:“喂,你还打不打?”

“来啊!”杰森摩拳擦掌。

迪克赶忙插到两个心理年龄加起来不超过十岁的男孩中间:“先停一下,既然现在我们有三个人了,小杰鸟,你可以选择多去制造几条伤口,或者一起去沙发上看你正在追的脱口秀直播。”

达米安仍然怒视着杰森,而接受杀人目光洗礼的本人表情却有所松动。

“阿福刚刚做了布丁,草莓和黄桃口味。”再加上一个筹码。

“那我就不陪小孩子玩咯。”杰森率先松开迪克的胳膊。

“小D?”迪克用一个奇怪的称呼唤了达米安一句。

达米安为他这一声愣了一下,皱着眉怒视过两人,还是不情愿的放下书,向他们走去。


3.

迪克右边靠着被逗得笑个不停的杰森,已经长的人高马大的青年仍然喜欢像小时候一样靠着他,靠的他右边肩膀都在发麻;他左边是达米安,独自占了块靠垫,小猫一样蜷缩着,面无表情的盯着屏幕。

好巧不巧,这期脱口秀的今日话题是盘点近年来节目中的人气死亡角色——“嘿,当你看到肖恩·宾的时候就一定知道这家伙一定会领便当啦!”

杰森早已沉浸在节目中,迪克看的目不转睛,却也记得自己还照顾着个小孩,东倒西歪笑了一气之后去看达米安,小孩专心的啃布丁,敷衍的冲他呲牙咧嘴扯着沾着覆盆子酱的嘴角。

“小D你笑的也太可怕啦!”

伴随着权力的游戏电视剧剪辑,电视放起了应景的BGM,蠢蠢的一百种死法,歌词轻快的唱着“把杀人狂请进门,在毒贩的新车上划道痕,在外太空脱下你的头盔,我想知道这个红色按钮是干什么用的—— ”

“无聊。”达米安认真评价,“我六岁的时候就见过不止一百种死法了。”

“我作证,这是真的。”在刺客联盟待过的杰森懒洋洋举起一只手。

“达米……”迪克一口甜食卡在喉咙。

“别用这种表情看着我!”

“鸟妈妈就是这样,习惯就好,说真的,迪克,为什么总是被老家伙当保姆你心里难道没点…咳。”杰森跟着吐槽他。

达米安没理会两个幼稚成年人的新一轮唇枪舌战,转过头盯着屏幕,然后思绪就飘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

他也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或是如何拥有能够通过触碰预知他人死亡的能力,后来他想或许是因为他就在遍地鲜血的刺客联盟长大,死亡和蛋白质、维生素与碳水化合物一起被摄入成长中的身体,融进骨节与血肉。

雷霄古和塔利亚对于他的能力很惊喜,一般来说在同一个人身上他只能看到一次画面,但这两人就是个意外,他们不断排除死亡障碍,于是达米安能看到的画面时间逐步后移,三年后的仇杀,七年后的突袭,十五年后的意外……

起初他是不知道祖父与母亲是如何做到改变未来的,他七岁那年联盟中有一个大眼睛小护士给他看迟迟未掉的乳牙,给他塞糖时达米安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腕,知道了对方两天后会在一场小规模混战救人途中被一颗子弹送进脑袋,两天后他佯装自己受伤,硬生生把对方留在自己房间并打起十成十的警惕,中午女孩说去给他带饭过来,结果因为擅离职守被认作行刺达米安的间谍,他听见骚动出去时只见到了打翻在地的白粥冒着热气,混着从女孩耳旁流出的脑浆。

后来雷霄古告诉他,想要改变一个人的死亡,惟有以命换命,提前向死神进贡灵魂这一条路。

所以说布鲁斯根本什么都不懂,那些底线什么的,还能会比陪他那么多年的格雷森更重要吗?他都已经失去过一次陶德了,为什么一点点教训都不懂?

达米安烦躁的看向什么都不知道的格雷森,切,让他去死吧,他应该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见,乖乖去做蝙蝠侠的好儿子——死就死,大不了之后把他拎到拉撒路池子去泡上一圈。

“你都吃到嘴上了,达米安。”他边思考边皱着眉头恶狠狠的咬布丁,唇边沾了一些奶油,格雷森很自然的拿着纸巾就擦了过来。

……所以为什么是格雷森啊,这家里除了父亲和现在还没露出苗头的那对未来情侣,格雷森是烦了点蠢了点,但……如果他就这么死了,这个无药可救的哥谭中为数不多的好人可是又会少一个。

“达米安,虽然不知道你说了什么惹布鲁斯这么生气,但如果你不想当罗宾的话,布鲁斯一定不会勉强你的。”

迪克早就注意到他的心不在焉,这句话看来他是准备了很久,布鲁斯一定是派格雷森来套他话了。

“或者你要不要来布鲁德海文,”他又半开玩笑的提议,“可能有点冷,但也是个很棒的城市,你要不要当夜翼的助手啊?”

“迪基鸟干的棒!”杰森嘴角也沾了白花花的奶油,“就应该挖老蝙蝠墙角。”

他再看了眼达米安:“当然法外者你就别想了。”

“陶——德!”达米安一跃而起,手里剩的半块布丁就要向他脑袋上扣,迪克忙不迭拦住他。

达米安放下布丁踩在沙发上,居高临下望着两人,神情坚定的像是刚刚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不,我要当罗宾。”

既然格雷森的死亡是他造成的,那他就应该去面对这个,如果一直藏在韦恩宅,他就根本是什么姓氏都配不上的胆小鬼了。


——我一定会救下来格雷森的,好好看着我吧,父亲。


=TBC=

虽然Bug无数逻辑混乱剧情不通,但这条死鱼还是很希望能把后半部分折腾出来…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说了……【立flag

文中提到的那首歌,虽然没有剪辑,但权游有一个很棒的手书用的是这个bgm

感谢阅读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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