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情

【蝙超夏日DAY.44】大都会奇妙夜（一发完）

#受蛇太邀请参加这个活动，现在写完这篇玩意儿后我只想对她说，我可以切下小指来谢罪吗【x

#流水账剧情大写的OOC强调三遍！

 

****

“我想天气再过不久就要变冷了。”

克拉克说着，隔着镜片仰望着天空，城市的灯光有些模糊不清，但在晴朗的天空中仍能看到一些星星的影子，他身边的布鲁斯跟着抬起头，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会儿：“虽然这对于穿着制服的大块头来说是件好事，但我想你感到冷，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现在是凌晨两点。”

在与哥谭一桥之隔——那真的是一座命运非常多舛的桥，同样毗邻东海岸的大都会，这个时间没有那么多奇装异服的怪人与疯子在街上出没，更多人现在正在床上睡着，但布鲁斯与克拉克，并非超人与蝙蝠侠，却依然在这个时间外出了，这是来自克拉克的坚持，大个子诚恳的说他非常享受深夜旅行与街角的便利店。

属于超人的超级听力让他捕捉到了一声被压下去的哈欠声，他有些做错事般的问他的搭档：“你没睡好吗？”

布鲁斯扬起了一条眉毛：“不，但是我已经成年的男朋友认为，凌晨两点是买薯条和可乐的最好时机。”

那一句自然无比的“男朋友”倒惹得克拉克有些害羞起来，他主动的伸出手，抓住了对方的手臂，并一直滑下去直到他们十指相扣，布鲁斯又挑了挑眉，他还是接受了这一行动，直到他听见他那好像把智慧都留在了超人状态的男友继续说：

“我只是想今晚…是个举行电视Party的好时机，你知道的，瞒过阿尔弗雷德，穿着睡衣，边吃零食边看少年泰坦的深夜放送，就像你和戈登警长会做的那样。”

“…我什么时候这样做了？”

“报纸上报道的，头版头条就是：‘震惊！哥谭首富与当地警方居然在夜晚秘密做出这种事！’，我几乎在这个街区的所有信箱里都看见了它上面卷起来的标题。”

“谢谢，我知道明天的假期我要干什么了。”布鲁斯面无表情道：“好了，现在可以快一点吗？我的睡衣在叫我的名字了。”

“那件印着超人标志的吗？”

“你想都别想，克拉克。”

他们从停车场穿过时，克拉克还在红着脸抗议：“嘿，这不公平，露易丝告诉我互换睡衣是增进感情的方式，我穿过蝙蝠侠睡衣！”

这个倒是确有其事，布鲁斯也回想起那次，眼前的人洗完澡后，穿了件长长的蝙蝠套头衫邀功一样蹦出来，着实一副蠢的可…非常蠢的样子，他甚至得寸进尺的说我给你也准备了一件，你在这边也没带什么衣服，就临时穿穿看吧。

接着布鲁斯淡定的掏出手机，十分钟后一位毕恭毕敬的门童拎上来了一只巨大的皮箱，他从里面掏出一件质地高级的睡袍，最后还不忘对着惊讶的目瞪口呆的大块头拍了张照片。

手上的触感松开了，他们走进了一家空荡荡的便利店，一个叫得出来他们两人名字的店员亲切的打招呼，克拉克顺势和店员聊起天，不知道他来这里了多久，这里已经能让布鲁斯油然而生一种熟悉感，结账时布鲁斯顺手往货物堆里扔进去一罐啤酒，这似乎和总是穿梭在上流社会的哥谭甜心很不相配，克拉克投来了讶异的目光。

“请我喝一罐？作为陪你来的报酬？”

克拉克自动把这个行为过了层滤镜，转变为恋人的善意之举，他摊了摊手：“你可以选一点别的，布鲁斯，我的工资还是请得起不止一罐啤酒的。”

“你的工资？”布鲁斯嗤笑一声：“首先，我以为你未来三十年的工资已经自动划进我的电脑赔偿和战损报告里了，其次，我已经买下了星球日报，现在给你发工资的还是我。”

“嘿！”氪星人憋屈的攥起拳头，冷不防他们出了门后布鲁斯拉开罐子拉环喝了一口，接着又嫌弃的递给他。

“我说——”在他来得及说什么前布鲁斯按了按眉心向他伸出手：“好了，我们现在可以回家了吗？”

“好吧。”克拉克答应了，他弯曲起手指准备出发，回来的路上他们的聊天还算轻松愉快，至少对于大半夜脑子清醒的异常，且损人非常开心的蝙蝠侠来说或许是这样，私下里相处时克拉克有趣的多，他们站在了人行横道的边缘停下来，没有车辆，交通灯闪着绿色的人形。

 

布鲁斯向前走了两步，克拉克轻轻的拉了拉他的手，于是布鲁斯又回到路边，跟着对方四处游移的视线，用目光代替语言来发出疑问：“怎么了？”

“我想…”克拉克缓缓道走了两步，继续四处张望。

“想什么？”布鲁斯问道，越来越困惑。

克拉克抬起头朝他们身后看了一会儿，自己点了点头：“对，我想就是这里了。”

布鲁斯思考着环视了周围，接着好像有点若有所思，但还是带着些茫然，这次他回过头时发现克拉克正在看他，他的表情很奇怪，所以他继续问道：“…什么？”

“我们在一起已经有段时间了。”克拉克最后评论道。

布鲁斯眨眨眼，点头作为回应：“是的。”

克拉克继续说：“你可能不记得了，我们曾经在这里…”

“散步或者去买零食吗？我也不是第一次陪你来这种地方了。”

“不是。”克拉克摇摇头，深吸一口气接着说：“我们第一次在这里见面的时候，那时我在家而你就在这栋楼的天台上，你在我披风上放了追踪器，我和露易丝打电话，之后在窗边看到了你。”

“其实你换衣服的时候我就已经在这儿了。”

“什么？我记得你还举着望远镜呢！”

“是，我举着望远镜。”欣赏超人的脱衣秀算是计划之外的奖励。

啤酒瓶罐子在超人手里可怜的被捏出了五个指印，克拉克坚强的继续说下去：“我本来为了自己的大意而非常生气，可是在那之后，你背对着月亮，举起拇指冲我笑了一下。”

布鲁斯终于没忍住，露出了一个有趣的笑容：“我怎么能忍住不笑？你站在窗口的表情，就像偷偷玩游戏机时突然被抓到的迪克，或者是弄掉了蛋卷冰淇淋的杰森。”

“——但是从那一刻起我突然觉得…”

那个面容英俊而坚毅的男人从他身旁走过，眼睛里勾勒出一片星星的模糊轮廓，他又一次对自己点了点头：

“从那时起到现在，我突然意识到，我想在接下来的生命里一直能看到这样的笑容。”

沉默片刻，超人局促的将手伸进口袋又掏出来，捋了捋额头上的一缕小卷发，这些话他就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说了出来，布鲁斯先前的反应一直是泼冷水一样，焦虑的感觉自胃部开始涌起：“对不起，这样说是不是有些老土？我感觉好蹩脚。”

布鲁斯的表情很奇怪，嘴唇颤动着，看起来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天，仅仅是一口啤酒而已，他不会又弄砸了什么事吧？克拉克举起双手，胳膊肘上还挂着袋子：“啊，等等，当我没说过…那不是…！我并没有想让你困扰，我——”

“我很高兴，你这个白痴！”布鲁斯最终叹了口气，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和他说的前半句话并不怎么符合，却不耽误超人以光速惊喜的抬起头，布鲁斯抬头看着他，嘴角牵出一个柔柔的笑：“我很开心。”他又重复了一边强调到。

克拉克跟着夸张的叹了口气，肩膀放松了下来，如果肉眼可以看见，他现在一定已经像小氪一样摇起了尾巴：“真的吗？布鲁斯。”他慢慢拉近了与自己男友之间的距离，弯下腰，让自己的额头与对方的相碰，布鲁斯闭着眼，他说：“我并没有让你这么做，氪星人。”

“我是认真的。”克拉克只是用一只胳膊搂住他，轻轻的说着话：“那时我就知道了。”

当然，他们交往了有多久？搭档的时间则更长，不知不觉间一次约会变成了两次，两次约会变成了短期同居，回过神来的时候，“在交往”的状态早已变成像太阳从东边升起一样的天经地义的事实。

布鲁斯的手指在他的T恤背后逡巡着，他猛地把他拉了下来，这个吻很突然，但也很温柔，哥谭宝贝很有技巧的主导着一切，他的手慢慢滑动到克拉克的发间，中途他暂停了一瞬间，让面红耳赤的小记者来得及做一个深呼吸——这个外星人看起来要被他自己的害羞憋死了，接着他又被拉下来，接受了一个更加激烈的吻，布鲁斯勾着眼睛看他，用的是那种被娱乐杂志评价为“抱着要睡遍全美国姑娘的意志”的气场与神情。

“克拉克·肯特。”小记者发现自己的目光无法离开对方刚刚接过吻的嘴唇：“你是在向我提出结婚申请吗？”

“那你这是同意了吗？”

布鲁斯刚刚温柔下来的表情又变得奇怪了起来，他拉下克拉克偷吻了一下，叹了口气：“你真是个最差劲的笨蛋，你知道吗？”

“为什么？”

“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想让你乖乖呆在家里？”布鲁斯回答，他微微后退一步，好让自己的瞪视威力发挥的更充分：“来的路上我打了无数个哈欠，希望你能转过身，不要在破坏我深思熟虑的计划了。”

天还没亮，克拉克微微把头侧向一边：“…等等。”

“是的。”布鲁斯点头：“你抢在我前面了，我已经写好了一篇完美的演讲稿，阿尔弗雷德将一切都准备好了，你这个最差劲的家伙，我为了这一天已经足足计划了几个月了，而你只是在这里说出你想到的第一件事情，你知道你有多让人恼火吗？”

“你听起来很生气，但看上去不像。”克拉克仔细端详着对方，好吧，这绝对是最糟糕的了，他真的破坏了这个完美主义者的家伙的计划，布鲁斯说不定会戴上氪石手套揍他。

但他叹了口气，他揪起对方的领口，与此同时有一声清脆的声响，啤酒罐子掉到地上的声音，但是现在没有人去理会它。

“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糟糕的家伙。”他重复了一遍，接着拉着他又吻了一次，这是一个持续了很长时间的吻，在这样一片安逸的寂静中，哪一部电影里说过，通常在这种时候，月亮会开始旋转，星星会开出一朵一朵的花来，空气会笼罩在粉红色的薄雾里，克拉克晕头转向之际不由得想着，现在确实和天空遍布粉色氪石也差不了多少…

直到有辆车驶近的声音打破了眼下的氛围，他们才有些别扭的分开，目送着汽车离去，又低头看向路面，那个可怜的啤酒罐躺在人行道上，与一滩缓缓流动的啤酒一起见证了刚才的犯罪现场。

“浪费了…”克拉克惋惜道，布鲁斯翻了翻眼睛，抓住他的手，“好了，现在真的可以回去了吧？”

“嗯。”克拉克冲他一笑，自信而意气风发的模样和那年的蝙蝠侠如出一辙。 

 

半分钟后刚才远去的汽车突然又转了回来，车里下来的人略微有些面熟，布鲁斯依稀记得他应该是小记者在星球日报的哪个同事：“克拉克！我就说这个人是你…天哪！他不是布鲁斯？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我们在…买零食，我们准备开一场电视Party，一边喝酒一边看深夜脱口秀，他简直爱死了这个，报纸上也报道过的，你知道…”

对方非常具有职业素养点点头，接着举起相机咔擦拍了一张照片，在克拉克来得及劝阻之前飞速钻进车里一骑绝尘：“祝你们有一个愉快的夜晚。”

汽车飞驰带起来一阵风，吹乱了两人的头发，啤酒罐子被风刮起，在马路上颠簸着又响了几声。

  ......

“克拉克·肯特。”

“怎么了？”

“我要和你离婚。”

 

=END=

我对于成年人谈恋爱的理解=奇怪的翻译腔+总之得至少上个一垒（？，真的怎么写都感觉ooc我哭了

题目和博物馆奇妙夜并没什么关系，是打奇迹暖暖的时候突然决定的（？

感谢阅读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