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情

在北极圈内一人乐

【魔道|羡澄】一程风声(短完)

#云深求学时期两个小少年的OOC小甜饼

#朱军,我是真的喜欢青梅竹马!【捂心脏


  江澄和魏婴十几岁那会儿去云深不知处求学,没过多久魏婴就因为和金家公子打架,被领回了莲花坞,他人走了已经有几周了,留下来那一股让蓝老先生头疼的“歪风邪气”还在,一帮身手胆子——主要是脸皮方面都自认不如他的小少年们,纷纷怀念起这人还在的时候有人当活靶子的日子。

  “我看这地图实在是头都疼了,这也太为难人了,我可是连下山都会迷路的啊!”这是现在被蓝老先生重点盯上的聂怀桑,砰一声脑袋重重磕在书本上。

  “我的胃会记住魏兄的,没有他带的那些小吃和夜宵,这几周下来我都瘦了一圈了。”

  “哈,你哪里瘦了啊?我们可没见你少吃一口饭过。”有少年取笑先前说话的哪家身材壮实的子弟,一边躲着对方踹过来的脚,嘴上倒也赞同道:“我想魏兄的酒了,夜晚能喝上这么一坛——啧啧,真是够劲儿。”

  “吃的还好说,想带酒进来也太难了吧,就算是魏兄,在这儿时间也不长,都被抓到过几次了。”说这话的少年也是被罚抄过满满当当几个本子的,心有余悸的耸耸肩。

  “是啊,不仅得有他的胆子,还得有那身手才行啊。”这次又换到聂怀桑一脸向往了。

  江澄闭目仰在河边长石上,听他们絮絮叨叨讲着,听到这句猛地睁开眼,倒映出一片晃荡的细碎树影与阳光。

  他跃起身,走向那群聊着天的世家子弟,板着一张严峻的脸,聊得开心的几人不由得互相捅捅,噤了声,磕磕绊绊对他打招呼:“江...江澄。”

  紫衣男孩把他们挨个打量了一遍,蓦地唇角一勾,冲他们招呼:“想喝酒了吗?”

  “想!!!”这次是激动的齐声涕泗横流。

  “安静点,瞧瞧你们这样。”他想绷起脸说说这群人,自己却先笑了起来。

  “江兄居然也打算破禁啊,真是意外。”

  “其实也没什么可意外的,魏婴哪次犯事儿他不是在底下放哨啊。”

  “我那哪儿是放哨!明明是被硬拉过去看戏的好吗?”

  “但是真不愧是魏兄的师弟啊。”

  不知谁说了这么一句,江澄笑容一顿。

  魏婴在清净的云深不知处呆不住,天天寻着机会就要往山下溜,等回来再和蓝家几个门生鸡飞狗跳的打游击,十次带酒带小食回来倒也有九次能成功,大摇大摆的晃进来任一群尚处于成长期,半夜饿的嗷嗷叫的少年抢食,江澄通常是不主动参与进去的,魏婴会凑到他身边,笑嘻嘻的邀功:“师妹师妹看我给你带的烧卖——”

  “你别想再拉我做共犯啊。”起初由于先前无数被这人拐骗的经历,江澄是拒绝的,耐不住这人直勾勾望过来的真挚眼神和说辞,“这边的伙食连我都嫌弃,你一个土生土长的云梦人哪里吃的惯,哎,你别反驳我!你在这儿吃一天的饭还没有在家一顿那么多。”

  真不知道这家伙其实是个心细如发的还是根本就是粗神经,江澄这样想着,劈手捞过沉甸甸的油纸袋子,看着自家师兄一脸灿烂的笑着像在期待他说什么的表情,顿一顿还是字正腔圆的回他一句:“谁是你师妹!”

  魏无羡离开的这几日,他要说不想念他...也是在说谎吧。

  江澄性子别扭的紧,少了魏无羡这样死皮赖脸的磨着他的劲儿,他课业之余也没几个聊得来的伙伴,但是听他们这样把魏无羡和他的“光辉事迹”要捧到天上的样子,不知怎的,平生好强的脑子里蹦出来一个十分孩子气的念头。

  不就是偷带点酒回来?这种事情,他当然也能做的来。

  于是散了课后,寻了个机会,江澄就已经一个人在山脚小镇晃荡了。

  他一路打听那小店的地址,江澄讲话带着声调铿锵的云梦口音,加上一张俊美的颇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脸,酒店老板娘是个精明的妇女,有意想宰这个外地来的小公子一笔。

  “这一坛酒也太贵了些,天底下哪儿有这样做生意的?”江澄拧着一双细眉,迟疑的望着。

  老板娘看人准,肯定这小公子平日定不是买东西惯于计较的,愈发坚定的盯着他热情介绍到:“我们家的酒哪儿是那些寻常农家自酿的能比的哦,你看这用料,还是请的镇里最有名的师傅酿的,绝对值得了这个价。”

  江澄被她说的犹犹豫豫,一手捏着几块碎银子就要递过去。

  手腕却猝不及防从后面被人一把攥住,身后熟悉的气息包裹着他,他蓦地睁大眼,听见那个熟悉的清朗声音道:“老板娘,这么欺人家小公子,可是不太厚道啊?”

  “魏婴?”江澄猛地转过头,稍高他一些的那人低头冲他笑,语气是浮夸的惊讶:“哟,师妹,几天不见,你居然也学坏了?敢来偷偷买酒了?”

  “我……”江澄欲辩解,一想自己确实无言以对,转而注意到手腕还被人握着,用力就要挣脱出去,“你快放开我。”

  老板娘被魏无羡这样撞破倒也没恼,反倒更娇媚的笑了笑:“魏公子好久没来了,这次带了同伴过来啊。”

  他摸出些铜板拍在案上,一手提过两坛酒一手指着还没反应过来的江澄,“是啊,老板娘你记住他了吧?以后他来啊,就相当于我来一样。”

  “好好好。”老板娘笑着看江澄一把拍下去魏无羡的手再瞪他一眼,待两人准备要走时想起什么,又喊住他:“小公子,等一下。”

  两人同时转过头,老板娘抛出了什么东西过去,江澄一把捞住,摊开掌心才看见是两只草编小鸟。

  “我家女儿编来卖的,送给公子作赔礼了,下次再来。”

  “好——”魏无羡替他应道,被江澄一把扯回来,迎面一通斥责:“喂,你怎么跑来这儿了?真的惦记上哪个姑苏的姑娘了?”

     “我没惦记姑娘,我惦记你啊。”他答的没皮没脸毫不犹豫。

  “滚。”江澄扫他一眼,十几岁的少年还不甚长熟,漂亮杏目这么一眼倒是自成一束风情,“阿姐呢?爹呢?娘呢?他们知道你来这儿了吗?”

  “不知道。”魏婴诚实的回答,江澄差点被他噎的背过气去,“你走了几日了?只怕他们该找你找疯了。”

  “不要紧的,我才走一日,是御剑飞来的,他们最近有事儿不在莲花坞,不会发现的。”

  不待江澄说什么,他不满的一步跨上前转身:“我好不容易得空偷跑来一次,你就只想赶我回去啊?”

  “我——”魏婴看他,他知道江澄是欢喜他来的,他刚见到他时那一个转头,连眼睛都是亮的,像云梦哪处被被太阳照着的湖泊。

  “怎么样,师妹也想我了,对不对。”

  “你在外面能不能别这么喊?”江澄无奈道。

  “我怎么就不能喊了?”毫无营养的拌嘴。

  “行了行了。”江澄瞅他一眼就笑,“你这才回家多久就被打回原形了?看起来毫无长进,在这儿念的几个月书真是半点儿用都没有。”

  魏婴把手上的酒提到他眼前晃:“你倒是有长进,我走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想去抄家规。”

  “他能罚到我?”江澄不屑道,魏婴欣喜的戳他脸颊:“我师妹这样真帅,真有我的风范!”

  江澄手上一时没有合适的武器,手里还提着两只草编鸟,作势打过去,被魏婴接住细细端详起来。

  正是初夏时分,用作编织的草绿的浓重,一把翠色像能掐出水儿来,魏无羡看着大惊小怪道:“江澄你看这两只鸟,好像是对儿鸳鸯呢。”

  江澄仔细瞧了瞧怎么都觉着就是两只体态特征都不明显的雀子:“你怎么看个什么东西都是成双成对的。”

        言下之意是活兔子你要给它凑一对,连这草编小鸟你也不放过。

  “师妹误会,我就是想……这鸟虽然个头小了一点,要是烤了吃起来不知道味道比起山鸡如何。”

  江澄又是横他一眼,魏婴还是笑,今日这次会面他看起来笑的比平时还傻上几分。

  只是他不知道魏无羡的确是在想,江澄在这里吃的跟个苦行僧一样,现在也没有他会喂零食,确实应该好好吃点什么长点肉的。

  “你就只记得吃,好吧,你想吃什么?买完就趁早回去吧。”他想着他赶了一路过来,是不是确实饿了,左右寻着食肆酒家。

        “我才刚到,才不要回去,”魏婴得寸进尺道:“我记得离蓝家的门禁也还有段时间...不如咱们游湖去吧?”

  “你还想游湖?现在还不走,你是想在这里过夜吗?。”江澄听他这么说有些急了,他夜不归宿大不了一顿板上钉钉的罚抄,魏婴一个人在这里——好像大约也出不了什么事儿,谁能有这能耐欺负他?

  “这边的湖很漂亮嘛,你看,这儿的荷花开的多好?”

  “我们家里的荷花不比这儿开的好?”

  “云梦的荷花漂亮,姑苏的荷花稍微差一点,但加上师妹就更好了一些了。”

  “哼,油嘴滑舌。”他这样评价着,却有笑意真切的从眼睛里流露出来,眼神温柔下来的江澄看起来不怎么像虞夫人了,透出来的是一个原原本本的,江澄应该有的模样。

  自魏婴九岁,江澄七岁起第一次见面之后,他们无论做什么都是在一起,还从未分开像这次这么久过。

  魏无羡回到莲花坞后,起初是觉得畅快不少,照样天天划船射风筝打山鸡,只是闲散了几天后便觉着无趣了,他躺在小船上顺水漂着,也没有划得再快些摘莲蓬的心思,偶尔水浪大一些,几滴水溅到脸上,他只觉得旁边像是应该在多个什么出来,然后漂过一处人家,那家门口拴了只威风凛凛的大黑狗,见到魏婴猛地冲上前绷直了绳子朝他吼,他吓得差点弄翻船,忙不迭摇着桨划出老远,回头看着空荡荡的船舱这才想,哦,原来是少了个会拿着桨赶狗的江澄啊。

  而现在江澄应了他,就站在身边另一条船上,夕阳隔着云朵,向大地射出一束束柔和的金色箭矢,他那身紫袍几乎要和寒山浮烟般的晚霞融为一体。

  “师妹!”魏无羡突然起身,从自己的船上跳过来,那船本就瘦,被他这猛地一下深深没入水里,剧烈摇晃起来。

  江澄水性好,几乎没晃身子,转过身问魏婴你又要干什么,魏无羡随着船跌跌撞撞过去,张着胳膊把他师弟抱了个满怀。

  而江澄被他抱着,也没有别扭着喊他放开,魏婴借着站的地方高一些的优势,下巴搁在他脑袋上蹭着撒娇:

  “江晚吟,我在家的时候一直一直就在想,我想亲你,可不可以?”

  魏无羡又对他说那些对着姑娘家才会说的话了,他真的是个过份的家伙,又爱犯事儿,还总拉他一起背黑锅,不知道让他收拾多少烂摊子了,还被送走了陪了自己那么久的小狗们……

  “可以。”

  但是好像有一个,能陪自己走的更长久的人,不过是分离这些天,这期间他想起魏婴居然都是在念他为数不多的好,像是他十岁那年冬天冻裂了手红肿着疼,魏婴自告奋勇说去找很有效的草药,最后他的手在家暖好了,反倒魏婴在外面赤着手翻了太久又生了冻疮。

  魏无羡脸上的表情不知道像是惊喜还是惊吓多一些,他当机立断把江澄拉向船舱的方向,对着那双染了漂亮血色的唇亲下去。

  好软,好喜欢,好想把师妹就这样拉回莲花坞再也不分开啊,他还得独自待两个月,师妹要是被姑苏的姑娘勾去了该怎么办?

  他们这般吻的忘情,也就没有注意到,岸上不远处有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我说,蓝老头儿是让我们把江澄抓回去的吧?现在该怎么办?”

  “就先让他们抱着去,我们喝酒走。”

  “那我们回去该怎么给蓝老头儿交代啊?”

  “这还不简单。”

  “什么?”

  “就说江澄啊,被他师兄抢走了!”


  =END=

补暑假作业使我非常想激情摸鱼

完全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写这一对,千言万语汇作两个字,真香!

总之感谢阅读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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