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情

【DC|Batfam】蝙蝠巧克力异闻录（一发完）

＃万圣节快乐！希望定时发送能成功！

＃煤气灯下的哥谭背景再架空，私设这里有婴幼儿时期米，大写的OOC全员流水账小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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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岁之前，迪克·格雷森的愿望不多，其中最大的一个也就是希望马戏团的红发驯兽师小姐，能更多几次抱着他骑在狮子的背上玩，九岁之后，随着那场悲剧的发生，他从空中飞人格雷森变成了街头流浪儿，愿望就开始经常发生变化，从一顿饱饭，一件合身的冬衣，不必挨打的夜晚，再到现在…

他现在希望自己的两个弟弟能平安度过这个冬天。

现在已经是十月末，哥谭的气温着实不算友好，迪克身后跟着的一大一小两个萝卜头，鼻尖和脸颊都冻的通红——他自己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只不过今夜在大街上游荡的孩子却并不是只有他们。

“万圣节快乐，不给糖就捣乱！”

今天是万圣夜，高频的犯罪活动就算是在哥谭也会失效，平日八点后绝对不会被允许出门的孩子们，只有今天是个例外。

“给你们糖，这个小妹妹真的是个小天使，哦，她好可爱。”

从扎着头巾的主妇手中接过糖，门还没关好，杰森脸上的坏笑已经快掩饰不住了。

“迪基鸟你一定是天才！你是怎么想出来这个主意的？”八岁的杰森兴奋的张开手臂，他的裤子后拖着一条三角状的大尾巴，红发从同色的毛绒怪兽头套下露出来，两支紫色的角像长在他头上一样晃了晃，篮子里碰撞的糖果代表着他今晚是一个大丰收。

“我才不是故意的啊小翅膀，可别让提米误会我了。”迪克扶了扶自己的宽边牛仔帽，他今年刚十二岁，一身西部牛仔风格打扮，稚嫩的脸庞已经略微显现出几分少年的帅气感。

“总之，小提姆可是我们今晚的大英雄！”

话题中心的提姆·德雷克今年四岁，提着三人中明显最满的小篮子迈着小短腿走在两个哥哥中间，这也不是没有原因的，今晚这个小家伙在衬衫和灯笼裤外套了一条缀满花朵的粉色纱裙，还背了对同色的半透明翅膀，正好许久没修剪过的头发盖过耳朵，任谁看过去都会觉得这是兄妹三人组。

虽然与街上其他孩子相比，他们的变装仔细看来还是有些明显的破旧。

之前在回收处无意留下来的衣服还挺有用啊，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凭他们这些流浪儿东拼西凑的脏兮兮变装，估计敲门的话只会被放狗咬出去…迪克这样腹诽着，接过提姆手上有些重的篮子，转而拉起他的手。

“篮子有些重吧？我帮你提一会儿。”

提姆摇摇头，似乎已经有些累了，打了个哈欠，嘴上却说：“不重的，没关系。”

“再坚持一会儿，今晚要到的糖我们可以吃好久啦。”杰森弯下腰给他打气，又提议到：“要不要我背你走？”

“不用，已经快到了吧。”提姆伸手指着下一户家庭，成功转移了杰森的注意力，“这房子好大，不知道里面会住着什么样的人？”

确实，他们眼前是一栋很大的庄园式建筑，门口的铜质牌子上写着“韦恩”这个姓氏，按了门铃后，出来的是一位很亲切的老人。

“万圣节快乐，不给糖就捣蛋！”

“万圣节快乐，三位小少爷。”

老人对他们很和蔼的笑了，迪克第一眼就很喜欢他这个笑容，没有任何厌恶或是怜悯在里面，而且还有……

“您…您知道他是……”他指着被推到最前面的提姆，有些结巴的问道。

“这位小少爷和你们都很可爱，给你们糖。”

杰森的惊呼声打断了他接下来想说的话，男孩从篮子里取出老人刚放进去的糖：“它好酷！”

老人给他们的是巧克力，被雕刻成精致的，似乎像是蝙蝠的形状，迪克向他道了谢，老人甚至还目送他们走到更亮一些的街道上才关门。

已经走出好远，杰森还在爱不释手的把玩那块巧克力，好几次舔舔嘴唇又放了回去，不舍得现在就消灭掉来之不易的美食，提姆更是眼睛都要被它黏住了，如果没有迪克牵着恐怕已经撞了几回树。

“喂，提米。”

迪克突然叫了一声，提姆依依不舍的把目光转向他，接着又转为疑惑的表情，迪克举着那条长长的巧克力笑的灿烂：

“小提米今晚很辛苦，努力的跑了很多地方，所以奖励你吃巧克力。”

“真的？”小孩子的困意一瞬间都消失干净，直瞪瞪的盯着他，片刻过后才说：“…我不能吃你的…”

“我不吃巧克力，像我这么大的人已经不能吃啦，你和小翅膀现在一起尝尝吧。”迪克还是笑着，把那条巧克力塞进提姆半握的拳头里。

这理由对过于聪明早熟的孩子来说是有些蹩脚，但眼下，饥饿与诱惑相加，提姆迟疑的收拢了拳头，还不忘对杰森扬了扬做分享状。

“你先吃吧，我…我自己不是也有。”红发的小怪兽偏过了头，花仙子却强硬的一直对他举着手，月光在地上投出了一道长长的蝙蝠镖的影子。

迪克埋头清点着自己的篮子，喉咙里稍稍有些苦涩。

不知道他今晚的这些糖能不能换来一些钱，或者别的什么，再过一段时间该是圣诞节了，两个弟弟每次路过玩具店玻璃橱窗时总有些挪不动步子，以前的圣诞节他总能在树下收到许多礼物……他也想让这两个从未体会过节日快乐的孩子，在今年的圣诞节得到一个惊喜。

他突然想到小时候听过的一个童话，善良的鞋匠家里每晚都会有几只小精灵来帮他做鞋子，最后鞋匠夫妇过上了幸福而又宽裕的生活。

如果像教堂那个老奶奶所说，上帝真的存在的话，那他们也需要这样的小精灵，一只战力强大，能从那个人的威胁与虐待下保护他们的小精灵…

“——呜哇。”

思绪放飞的时候他没有注意到前方的情况，视线向下平移，迪克这才发现他撞到了一个小孩。

“对不起…”他下意识的道歉，那孩子看起来才是刚学走路不久的年纪，裹着一身深色的异域服饰，迪克环视了一下四周，除了这突然冒出来的孩子以外没有别人。

这么小的孩子晚上一个人出来要糖？迪克还没来得及疑惑，那小孩睁着一双绿眼，视线在杰森的尾巴和双角上多停留了一会儿，最终落在提姆拿着的巧克力上，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冲了上去。

提姆完全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猝不及防挨了小炮弹似的一撞，巧克力与糖果篮都飞了出去，杰森反应更快一点，仗着身高手长的优势率先捡过巧克力高高举起，任那小孩呲牙咧嘴的蹦跳着打他，“怎么回事儿？现在的抢劫犯年龄都这么小了？”

提姆呆呆的坐在地上捡糖果，那小孩小脸涨的通红，嘴里蹦出一个单词：“Bat!”

“我知道它长得像蝙蝠镖…”杰森咕哝了一句，那孩子死死揪住了他的尾巴，继续冒出一句：“Dad!”

“你找错爹了，小崽子。”杰森在尾巴拉锯战中还有些惊讶于小孩的力气，他也不管对方能不能听懂，自顾自的反驳着。

迪克开始是有些愣愣的看着这一幕，片刻有些不可置信的眨眨眼。

这个小孩看起来…好厉害啊？他该不会就是上天给他们的战斗小精灵？

“——等等。”他介入了两个孩子之间，摆出他最迷人的笑容，对付商店街的大婶百试百灵的那种，他轻轻搂着那小孩子问道：“你在找爸爸吗？”

男孩警惕的打量他，最后才点了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

这次他回答的很快：“达米安·奥·古。”

另外三个人交换了个眼神，他们有时会兼职当报童，附近几个街区有姓氏这么奇怪的人家吗？

但这个不重要，眼下应该先把这个叫达米安的孩子，说不定是未来的战神给他们拐走才是首当其冲的事情儿，迪克笑眯眯的递给他一颗软软的奶糖——就算不是巧克力，那对他们来说绝对也是糖果中的高级货了，“我们带你去找Daddy，好不好呀，达米安。”

小孩攥着糖果，又看了看那块巧克力，点点头，总算不再继续试图去抢他们的东西。

杰森似乎有些不满，他帮提姆收拾好了所有糖，递给他后顺势又拍拍他身上的灰，再看达米安实在是有点太小，撅着嘴还是答应下来：“好你又要当烂好人…等找到了他爸爸一定要管他要许多报酬。”

提姆咬了咬嘴唇，不知道是联想到了谁：“万一…是他爸爸不要他了呢？”

“那…”还没等扯着自己的角——头套的角的杰森想好下一个对策，达米安却像是听懂了，眼睛瞪得大大的喊了句：“No！”

“要你的要你的。”迪克急忙哄他，又转向杰森他们：“我总觉得，达米安是个…不普通的孩子。”

“你捡到提米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杰森毫不犹豫的翻了个白眼。

…其实他遇见杰森的时候也这么想，他以前从未见过哪个小孩偷他贴身放着的钱能这么迅速…他捡到的孩子怎么就一个比一个更不正常，迪克心里想着，嘴上还是说：“那不一样啦小翅膀。”

提姆在确认了达米安不会继续突然袭击之后，在两个哥哥争执之际弯着腰问他：“达米安，你知道你爸爸是谁吗？”

正常学会说话的小孩，家长通常都会教他们牢牢记住父母姓名和家里住址，达米安却斩钉截铁的摇摇头：“不说。”

那这应该从何找起啊？游戏至少还会给条线索呢…迪克抓了抓脑袋，这是高级的小精灵驯服会比较困难的原理吗？

提姆似乎想到了什么，踮着脚拽了拽杰森，两人凑一起嘀嘀咕咕了一会儿，提姆点点头，拿起蝙蝠巧克力在达米安面前晃晃。

“Bat！”达米安对这东西的反应很快，这次倒好像知道自己现在有求于人，努力的压下去了想抢的冲动。

提姆点点头，才终于向迪克宣布了他的发现：“我猜达米安的爸爸是超人。”

“呃…为什么不先猜是蝙蝠侠？你看他那么喜欢那个蝙蝠镖。”

“可是你看，小崽子看起来还很想打怪兽啊？”巧克力收起来后达米安的注意力又被杰森的尾巴吸引过去，使出的力气差点连他裤子一起拽下去，杰森干脆开始转着圈逗他玩了。

嗯…被他们这么一说，那些疑点这样一解释也能说得通，所以达米安半夜出来也不会害怕，超级英雄的真名一定不能暴露，还有对巧克力的反应，超人和蝙蝠侠是最佳拍档嘛！

恍然大悟的三个人看向达米安的目光顿时炙热了起来，那可是超人！迪克小时候的另一个梦想也就是能去大都会亲眼看看他了！如果他们能见到超人…说不定连他们眼下的处境，超人甚至也能解决掉呢。

“那我们——”迪克正准备提议几个人下一步的去向，他手里的达米安突然挣扎起来，缩在他身后喊了句：“跑。”

这么快就要进入打反派环节？三人紧张的看向达米安背对着的方向，这个时间街上的孩子仍然很多，但达米安要躲避的目标也蛮明显，街上有个卷发女人，目光所及好像正拉着一个孩子问些什么，有人指出了一个离他们很近的方向，女人的目光看了过来，继而朝这边走来。

“跑！”达米安显得愈发暴躁，迪克不明所以，跟着他向更暗处跑去——真不愧是超人的孩子，这么跟着他们跑起来都不会掉队，迪克甚至在心里赞美了一句。

杰森双手护着他和提姆的篮子，喘着粗气喊他：“你在躲那个女人吗？她是谁啊？”

他原本也没指望达米安能回答，结果他语出惊人的给他们回了一句：“妈妈。”

杰森差点被自己尾巴绊倒在街上：“那是你妈？你…玩离家出走？”

搞什么？所以他们都在乱猜什么啊？这根本就是小崽子闹别扭走了，他妈妈还在找他吧？这要是被发现了会怎么说，他才不想再挨训。

“达米不是会故意离家出走的孩子。”迪克的声音裹在风里传来，“我觉得，他…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达米安每次说“Dad”时，神情都有一种说不出的坚定，他就是有种直觉，这会是个很注重家人的孩子。

路的尽头是一个小公园，里面有个挺大的儿童设施，平时小孩子大多就喜欢在里面捉迷藏，心念一转，他拉着达米安的手紧了紧，“走，去那边。”

　　

四个孩子猫着腰钻进了彩色的小城堡——其中达米安还是几乎可以走进去的，杰森和提姆坐下来靠在一起喘成一团——他们一个是真正年纪小到体力尚不足的小孩，另一个是必须抱着两个篮子外加还拖着那条颇有分量的尾巴，一时间这座堡垒里只有喘息声与擂鼓般的心跳声。

公园的灯已经熄灭了，透过塑料板上不同形状的挖空部分向外看，只有疏冷的星星与一点月光，呼吸间白色的雾气消散开去，…稍微有点像是在恐怖片现场。

“所以达米安为什么要跑啊？”呼吸刚平复下来，杰森就迫不及待的问道，他印象里的妈妈怎么都应该是温柔可亲的样子。

达米安警惕的环视着四周，鼓起脸颊没有回答他，于是一群人开始胡乱猜想：

“他妈妈是坏人。”提姆坐在地上，裙摆大大散开的样子衬得他很可爱，想法却和软萌的外表完全不符。

迪克想了想：“那他爸爸还会是超人吗？”

静默了片刻，这一句话引出了几人另一个有些可怕的想法：不是超级英雄的孩子？那他是…哪个反派的后代吗？

好像这个想法解释起来更通顺，达米安黑色的斗篷与不愿解释的作风…他们会被哪个超级反派盯上了？不会吧，他们现在的生活还不够倒霉吗？

——他想要个能实现愿望的小精灵，可不是等死神来敲门…

就像是为了印证他们的想法，有道声音在城堡外响起，并不是个女声，反倒是个声音嘶哑的男音：

“有人在里面吗？”

达米安蓦地睁大眼，而就在这一瞬间，身体背离大脑的理智自己行动了起来，迪克在那一瞬间一把将达米安拉进怀里，杰森一手护住提姆，警惕的盯着小小的入口处。

这一阵动静必然逃不过外面人的耳朵，那道声音还在继续：“出来吧，我听见你们的声音了。”

“别担心，他进不来这里。”迪克安抚着怀里的孩子，他比同龄人来的瘦小灵活一些，钻进这里都需要别扭的费些力气，普通成年人是绝对进不来的。　　

…如果对方确实是个“普通”人的话。

“你们不主动出来的话，后果会很严重。”外面几乎已经是在威胁他们了，迪克把达米安搂的更紧，他想说什么，杰森的声音猛地在他们耳边炸开：

“达米安不想跟着你们这种坏人走。”

那道声音消失了一会儿，片刻后慢悠悠的响起：“哦？可是据我所知，你们也不算是什么好孩子吧。”

这下精准的戳到杰森痛点，他不知道该怎么反驳，闭上了嘴，那道脚步声愈发接近，心跳快要破表时他听见身旁一声大喊：　　

“但是我已经非常非常的努力了啊！”

那声音来自迪克，杰森转过头，一直以来都冲他们笑着的男孩低着头，额发挡住了半眼睛：“我在努力…我只是想让我们在这种环境中依然能是好人，想让我们依然能得到幸福而已，而且我敢保证，先生，我所做的比起逼迫小孩为恶者更会是个好人。”

“但我们对付坏人也不会客气！”提姆从星星形状的空隙中喊，用上了他平生最大的力气。

外面传来了焦躁的踱步声，那道低沉的声音莫名像是软了一些，他说：“你们捂着达米安吗？先把他放开一下。”

“我们才不会做这种——”

“——Dad！”达米安总算艰难的露出了一张脸，奶声奶气的喊出这个单词。

空气一瞬间静默了下来。

　　

这还不是让他们最惊讶的部分，他们从滑滑梯上依次滑下来离开城堡，抬头看见一个黑色的人影，提姆最先看见蝙蝠侠的时候站在滑梯口顿时浑身僵住，连带后面的杰森和迪克被他绊的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摔成一片。

“Dad！”只有那小恶魔开心的喊了出来，越过他们啪嗒啪嗒迈着小短腿树袋熊一样往蝙蝠侠身上爬，黑色的披风上留下了几个白色小脚印，“I'm back!”

蝙蝠侠更是没介意这个，他抱起达米安，现在变成了一大一小两个黑色的人影俯视着他们。

杰森爬起来咽了口唾沫，问出了现在三个人最想说的一句：

“请问蝙蝠侠，您姓奥·古吗？”

“No。”父子俩的语气甚至也是如出一辙，“我想你们一定误会了什么。”

比如，好吧，黑色的小崽子其实是只蝙蝠崽，这才是一个最为合理的解释。

“所以你们要不要跟我走，让我给你们好好解释一下？”

“嗯…”看着他们有些迟疑的表情，蝙蝠侠又补充了一句：

“巧克力无限量供应。”

“……？！”

而要再等到许久以后，已经在韦恩宅长居下来的他们才会知道，巧克力无限量什么的，也完全是个仅限于万圣节的谎言。

　　

=END=

是周末在期中考试和几个手游的万圣活动中的快速摸鱼，总而言之先士下座为这玩意儿道歉啦！

煤气灯的原背景不太清楚，这里私设迪克和漫画一样是马戏团出身，父母死后流落街头，大小红两只就是原街头出身，米是由布鲁斯带着但偶尔塔姐会来抢孩子（？

感谢阅读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