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情

【DC|Batfam】Do you want to build a snowman?（短完）

#提前的圣诞贺文，杰森中心蝙蝠家亲情向

#私设多，与原作相差甚远的情节请不要在意，激情摸鱼文笔超渣

#我不是OOC，我只是在写66版的蝙蝠家！【bushi

Do you wanna build a snowman?

你想不想堆个雪人？

It doesn't have to be a snowman

玩别的也可以呀

1.

这是杰森在韦恩庄园度过的第一个冬天。

头天夜里下了场大雪，杰森睁眼时，看见窗外那颗长得像株巨型西兰花的树像是被抹了一层厚厚的奶油。

——啊，下雪了，他走到窗前，推开窗探出了个脑袋，清新的冷空气冻的他一个激灵。

然后他在一片万籁俱寂中，听到了细碎声响，循着声音探出身子向下看，回庄园过圣诞节的迪克已经在院子里，青年不怕冷似的穿的单薄，一个人在雪地里玩的很开心，他在一片冻的较严实的地上伸着双臂滑了几步，一个跃起，空中旋转一圈后落到地上，再跳起，旋转两圈，跳起，旋转三圈后单脚落地时趔趄了一下，脸上得意的笑容逐渐变成惊呼，歪歪扭扭几步后砰一声摔在了地上。

杰森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迪克呲牙咧嘴的站起来，一眼看到探着身子的小男孩，又笑起来伸手招呼他：“小翅膀——下来一起玩吧。”

他迟疑了片刻，雪有什么好玩的？杰森讨厌雪，下雪意味着天气更加寒冷，他会更难从雪堆下或是全副武装的行人口袋里弄到点好东西，挨家挨户送报纸的路途也会很漫长，从他冻裂的手里接过被打湿的报纸的住户们不会愿意多施舍给他一些小费。

迪克显然想不到这些，他继续将手拢成个话筒向上喊：“不一定是滑冰，我们可以玩点别的，或许可以堆一个雪人？”

“——或许你愿意帮一个老人家扫扫雪，迪克少爷。”阿尔弗雷德穿的很暖和，将一把几乎快有杰森那么高的扫帚递到了迪克怀里。

“……哦，阿福。”迪克蔫了下来，接过扫帚。

杰森幸灾乐祸的想笑，接着他却看见了布鲁斯，男人不知什么时候也出现在他的窗口下，静静的与杰森对上了目光。

“出来吧，杰森？”男人问他。

布鲁斯就站在那棵奶油“西兰花”下，迪克咧起嘴，尽量悄没声息的横过扫帚，使劲往树干上一捅。

“……迪克！经历了场特大人工降雪的布鲁斯肉眼可见的炸了毛，想了想，伸手在灌木上握了个雪球扔过去，迪克挥着扫帚作挡，然后在布鲁斯愈发凶猛的攻势下落荒而逃。

而杰森绽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披上外套，风一样的向楼下冲去。

最终他们真的堆了一个巨大雪人，用阿尔弗雷德扫出来的雪，迪克认真的装饰了雪人，说这个雪人要叫做小翅膀，杰森看了看这个顶着凄凉的三根树枝头发，拥有不规则大小眼还撅着香肠嘴的雪人，尽力忍住了把迪克踹去和它相亲相爱的冲动。

布鲁斯的内心非常的平静，迪克那比哥谭一众反派还震悚的审美他早已经习惯了，从学校的手工展示到他万圣节的化妆舞会，布鲁斯早已身经百战，但是突然有人拽了拽他。

杰森亮晶晶的蓝眼睛看着他，他像是想到了一个好主意，雀跃的蹦来蹦去：“布鲁斯布鲁斯，我能不能回房间里拿个东西？”

迪克心有灵犀的眨眨眼：“啊，我也是，布鲁斯。”

蝙蝠侠看着两个男孩活泼的向大宅冲去，很快又举着什么跑了回来，快接近时杰森脚下一滑，迪克想去拉他，反被杰森一把拽倒摔在他身上，两人七歪八扭滚到布鲁斯面前。

“哦，真是个不错的圣诞节，对吗，布鲁斯少爷。”老管家看着两个也快变成雪人的男孩说道。

杰森拿来的是蝙蝠侠的面罩，取代了那两块沾着青苔的石头，迪克的蓝色围巾围在了雪人身上，它还穿上了罗宾的嫩黄披风，披风一直拖到了地上。

“大功告成！”杰森满意的看着这个“小翅膀”，不，现在应该是“夜蝙蝠小翅膀”了。

“那么少爷们，我们可以回去吃早餐了吗？”不同于另外三人头发乱糟糟衣服也皱起来的狼狈样子，阿尔弗雷德仍然穿着整齐，雪花都没沾上一片，他看看从乌云下钻出来的浅金色阳光，慢条斯理示意三位少爷。

“走吧。”杰森开心的笑着，一手塞进迪克的衣服口袋，另一手伸向布鲁斯。

而布鲁斯唇角勾出一个不明显的弧度，接着接过了男孩冰冷的，能被他整个包住的小手。

而在他们身后，老管家摘下自己的帽子，轻轻扣到了雪人脑袋上。

好吧，现在它叫做“阿福的翅膀们”了。

It gets a little lonely, all these empty rooms

这些空房子让人有点孤独

Just watching the hours tick by

只能看着时间滴答流逝

2.

那个替代品不知道才训练了几天，老蝙蝠居然就能放这种程度的小孩出来执行任务？

杰森隔着头罩看过去，身材细瘦的男孩站在覆着积雪的楼顶，向下看的一眼似乎还有些胆怯的模样。

对，他今天的计划就是要弄走这个替代品，蝙蝠侠快要查到指使黑面具的幕后元凶了，而红头罩有许多个理由给他一个下马威。

那孩子——叫做提摩西·德雷克的，聪明应该是很聪明，至少他的制服可是长裤长披风，在十二月的天气里不至于像他的两位前辈一样靠着一身正气过冬。

所以他要掳走这小鬼比想象中要困难一点，那孩子的多疑和谨慎像极了老家伙，杰森带走他时处理他那一堆小玩意儿还花了好一阵。

好在冬天真的很适合掩盖线索，他能很轻松的把男孩抗走，大雪纷纷扬扬的下着，很快，那片地方就像从未发生过一场争斗，老蝙蝠和夜翼不会那么容易的找到他们。

男孩是在他的安全屋里醒来的——只是杰森感觉到了他醒来，男孩本人仍然闭着眼睛，努力保持着呼吸像睡眠中一样平稳，反绑着的手尽力在看起来正常的范围内不安分的摸来摸去。

“别装睡了，替代品，我知道你已经醒了。”

男孩就听话的睁开眼，一双眼睛看看杰森，又看看周围，不用想也知道他的脑袋正在飞速的转动着。

杰森反倒好整以暇的坐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男孩，他的房间里有地毯，不至于在冬天冻坏这男孩。

“你不用想怎么逃出去，留线索给蝙蝠侠。”杰森说道：“就算他找不到我，我也要去找他的。”

男孩很安静，只是听着他说话，当然，等着敌人说出更多线索是正确的做法，只是杰森可不是阿卡姆那些喜欢拐弯抹角的神经病，他喜欢提前预演报复的感觉。

“我猜老蝙蝠还没告诉你吧，罗宾。”最后两个字他嘲弄的加重了语气，接着他也不想拐弯抹角了，男孩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于是他缓缓的揭下了头罩。

“你是杰森·陶德？！”他总算听见男孩的失声尖叫，小小鸟提摩西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哟，看来老蝙蝠还对你说过我啊，说我什么了？不好好听话被坏人抓走的话，下场就和杰森·陶德那小子一样？”

“他…布鲁斯他没对我提起过你。”男孩听起来正在经历变声期，声音有些嘶哑。

——但我了解你许多，提姆咬紧嘴唇，在心里补上这后半句。

即使不用刻意了解，第二任罗宾在蝙蝠洞里也留下了许多痕迹，每个月和迪克的《花花公子》一起送过来的《少年胜者》，老管家把它们按时放在了主人的房间，穿衣镜上坑坑洼洼的小坑与裂痕，他几乎能看到有个精力充沛的小男孩不顾劝阻在房间里扔蝙蝠镖；他有次在蝙蝠电脑上点开了一个名为“19xx年秋季夜巡记录”的文件夹，一片雪白中赫然是一个飞机图标的游戏，名字写着“太平洋战争”。

而且还有——

提姆看着面前的男人，身材高大，一身黑色夜行衣外套着夹克，额前两撮头发白的刺眼。

提姆看着他的神情让他有种不自在的奇异感，杰森瞪着他看了几秒，生硬的问他：“怎么？你饿了吗？先说明我这儿可没什么好吃的。”

或许是杰森说这句话时的感觉给了他一点勇气，提姆哑着嗓子，声音有些不易察觉的颤抖：

“你是神奇小子！罗宾！那个…你感觉冷吗？天哪，这是我最近一次见到你！”

红头罩明显的僵住了，他看向地上仍在说话的男孩。

“——放心吧，你送我到家后我绝对不会再跑出来了，我有个东西想给你看——”

“闭嘴！”绑架者大喊了出声，杰森感觉到头皮一阵发麻，太阳穴突突直跳，提摩西居然是那个孩子？提摩西怎么会——好吧，他当然应该是那个孩子。

他隔着眼罩看提姆，男孩的脑袋在地上只能困难的小幅度转动，眼睛努力的翻向小小的，透着灰白色天空的窗户。

“今天也下雪了啊……”他轻轻的说了一句。

杰森没说话，慢慢接近了他，男孩闭了嘴，眼神又转向了惊恐。

“吃了。”他再没废话，从夹克夹层中掏出个小瓶子，数也没数倒了几粒，强硬的捏着下巴塞到现任罗宾嘴里。

而男孩直到失去意识前还在看着他，杰森不耐烦的点了支烟——点了几次才成功，深吸了一口，接着扛起轻的过分的男孩，跃出窗外。

这不是杰森第一次和提姆穿行在雪天中，只不过上一次提姆还是清醒的，杰森享受着他的小崇拜者的欢呼，几乎快忘了自己光着的大腿快要冻僵。

屋檐上，窗台上有着厚厚的积雪，他记得男孩细细的声音裹着风雪钻进他的耳朵。

“因为今天下雪了，所以我堆了一个神奇小子的雪人，你看你看。”

他的窗台上赫然有个小小的罗宾雪人，做的很用心，甚至用彩笔涂了颜色，罗宾感觉他现在和这只小罗宾的表情一样了，咧着嘴笑着，双颊泛红。

“谢谢你，我已经送你到家了，晚安。”罗宾离开前用稚嫩的声音说道。

红头罩把男孩放在了这间房子里，他掏出先前拿走的通讯器，开启后放在了仍然昏迷着的男孩身边，接着推开窗，消失在风雪中的前一刻他回过了头，面容被光影模糊的就像许多年以前。

——我又一次送你回家了，晚安。

 

They say'have courage

他们说，要勇敢

And I'm trying to

而我也在试着这样做

I'm right out here for you, just let me in

我就在这儿守候你，让我进去吧

3.

杰森一大早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那敲门声持续不断，大有不把门敲开誓不罢休之势，蒙着被子都无法完全隔绝，从敲门声听起来，门口的人也愈发的不耐烦起来。

杰森黑着脸一把拉开门，没人，视线再往下扫了一眼，哦，是蝙蝠崽。

可能他这目光过于明显的冒犯了达米安，鼓着脸的男孩握紧拳头冲他肚子上来了一下，杰森吃痛的捂着肚子后退两步：“你想干什么？”

“陶！德！”达米安喊的比他更气势如虹，只是下一句声音就小了下去：“你…你……”

“啊？”杰森看着男孩舌头像是打了结，最后一闭眼视死如归的喊：“你要不要来玩雪？”

杰森的表情看起来更疑惑了，达米安弹了下舌头就想走：“格雷森让我来叫你的，才不是……”

他却突然被人按住迪克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笑嘻嘻的去戳达米安的脸：“小D已经做的很棒啦！”

又扬起头：“小翅膀，我们去玩雪吧。”

“我……”

“来吧，杰森。”提姆的脑袋也探了出来——他居然在早晨是清醒的！

杰森想点头，还没等他答应，迪克像是掌握了读心术一样欢呼一声，三个人拉着杰森就冲了出去，从早晨还没开灯的房间里，冲进了清晨庄园的一片洁白无瑕中。

三个年轻气盛——还有个小孩的男生，选择的项目自然是打雪仗，他们一开始分了阵营，只是后来一片雪块乱飞随时被糊脸的情况下，这阵营已经形同虚设，能见到个除自己之外的人形就开始毫无章法的火力炮轰。

蝙蝠崽子显然对这种较量过分的认真，杰森终于知道早上他总感觉达米安有些不对劲了，这小崽子特地换了白棉服白裤子，悄无声息的在雪地里潜行，然后塞满雪的红头罩就被扣在了红头罩本人脑袋上。

杰森嗷嗷的抖滑到衣领中的雪块：“恶魔崽子你出来！！”

他也并不是唯一的受害者，几秒钟后不知哪个方向传来鸟宝宝愤怒的呐喊：“我去，达米安你扔个雪球居然还冲一遍水？”

杰森：“……”

达米安也没放过他应该是最喜欢的迪基鸟，迪克凄惨的一声：“我们不是一队的吗小D！！！”在韦恩庄园传出了很远很远……

最终三个年长者字面意义上的齐心协力摩拳擦掌，在以分别负了不同程度的伤为代价后，合力把达米安埋进了雪里。

玩的太疯的后果就是，当天早餐的餐桌上，湿漉漉的达米安只能裹着毯子打喷嚏，一张包子脸烧的通红通红。

有着热带皮肤的达米安还是怕冷的——所以他早上这么折腾到底是为了什么？老管家给达米安把热牛奶换到面前，目光转向三个罪魁祸首：“看来几位少爷感情真好。”

提姆事不关己的一脸无辜，迪克在阿福的注视下快要把整张脸埋到麦片里了。

那小孩头发半湿的耷拉着，平时牙尖嘴利的嘴唇冻的失去血色，他想说什么，却冲口就是一个喷嚏，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小D，你需要一个拥抱吗？”迪克愧疚的伸出手，达米安没拒绝，迪克的体温和他的性格一样火热，那会是个字面意义上的“温暖的拥抱”。

可能是杰森牙酸的表情实在太明显，他放开达米安后转过来冲他张着双臂：“小翅膀需要吗？我记得你也很怕冷的？”

“不用了，谢谢。”他现在已经比迪克高了，可不忍心看着他的兄长八爪鱼一样抱着他。

“那你想抱抱小D吗？”

达米安几乎立时炸了毛，低烧下愈发碧绿的眼睛没什么威胁的瞪着他。

哈，一只病恹恹的蝙蝠崽子，还是算是他亲手造成的，杰森忍不住笑了起来，夸张的伸手把小孩搂进怀里揉了揉——手感不错，有点像星火哪一次从礼品店拎来的一只毛绒大熊。

“提宝，你要——”迪克这句还没说完，达米安硬是从喉咙中挤出一句恶狠狠的：“德雷克你敢！”

提姆原本可能没想接近恶魔崽子，听了这句却直接跑过来，飞快地抱了一下小孩，然后没事儿人一样继续啜了口咖啡。

“德雷克你等着！！”达米安脸瞬间又红了好几层，杰森简直要怀疑如果戳一下那张包子脸，里面会不会冒出蒸汽来。

他就真的这么干了，大笑的说着，以至于忽略了周遭一瞬间安静了下来：“你下次还是玩个不显得像我们在欺负你的，比如——”

有一只手覆上了他的肩膀，坚实而又温暖。

“比如，你想不想堆一个雪人？”

=END=

圣诞节是周内只能提前发quq，等着圣诞节当天吃一口气吃粮吃到撑啊！

下次再写东西大概就是一月啦，新的一年会好好爱着蝙蝠家的！

感谢阅读到这里！